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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他说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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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子染睨着君哲,微微一笑。

    “众人皆知郡王不习武,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真是郡王。那,怎的不行礼?”

    在梁国,凉城的一个小郡王是比不上权力在握的廷尉,因此见面应要行礼。

    君哲咬咬牙,虚浮地做了个动作便了事,随后反击:“廷尉不呆在皇上身边,竟然跑来凉城和女人作伴,不知是什么意思?”

    “自然有皇令,此事绝密,还请郡王闭口不提,免得……”墨子染笑意转深,“惹来杀身之祸。”

    君哲捏紧软剑,恨不得立刻练好武功和他较量一番。

    堂叔曾说过廷尉是最可恨的官员,能轻易地毁了别人的仕途,所以千叮万嘱他不得靠近廷尉,于是在君哲心中,廷尉就是一个如狼可恨的人物。

    慢着,纪流苏和廷尉走得那么近,那不就意味着她也是廷尉的人?

    她百般心思地给他灌输大道理,还威胁他交出账本,会不会就是要帮助廷尉拿下他郡王的位置!

    墨子染正打算逐家去寻找纪流苏,君哲就突然往一间屋子跑去。

    呯!

    君哲踢开纪流苏的房门,把软剑扔在地上:“你接近本王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未入睡的纪流苏眉头一蹙,起身点燃烛火,“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是,本王是疯了,竟然会相信你这个……”

    “我怎么了,莫名其……”

    她话音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出现在君哲身后的男子,手中的火折子啪的一声掉落。

    一时间,她不确认自己看见的是真是假。

    墨子染撑着树枝,越过君哲,缓缓地走到她面前。

    垂头凝视,波光暗涌。

    两人对视了好久好久,皆是默不作声。

    他神情恢复平静后,转身离开,吐出两个字:“回去。”

    语气清冷,隐约带着一丝愠怒。

    纪流苏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微微一怔,走到他身侧想询问他的脚怎么了。

    然而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是前所未有的,脸上清淡的神态,有种隔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定是徐枫告密,他恼她行事冒险冲动了。

    “小庄稼,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纪流苏你给本王站住!”

    眼见着两人熟若无睹地从自己面前走出房间,君哲就气得脸色通红。

    “干什么!有话快说!”纪流苏现在的心情有些不爽。

    君哲指着墨子染,“你和这个人,是不是一伙的!”

    “这不是很明显吗?”她不明白君哲为什么要问这种白痴的问题。

    君哲气结,“好,很好!本王……”

    他话还未说完,纪流苏就追了上去,发现墨子染在向妇女买下一辆破旧的马车和车夫,准备回去了。

    “这么晚了,明日再回去也可以吧?”她挡着他的去路。

    “不。”墨子染冷着脸,自顾自的上了车。

    纪流苏心里有些烦闷,没想到和他重逢会是这样的场面。

    “君哲给我滚过来,不然自己明天走吧!”

    君哲看着气氛不太对的两人,心情莫名地好了些许,哼了一声也上了车。

    残旧的车厢中,气氛有些凝重。

    纪流苏向墨子染晃了晃手腕中的五彩丝,笑道:“漂亮不?”

    墨子染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君哲手腕一模一样的五彩丝,凉声道:“幼稚。”

    幼稚?

    五彩丝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是幼稚的吗?

    纪流苏伸入袖中的手顿了顿,僵硬地把亲自缝制的五彩丝放回原处,随后十指握拳,不让他看见磨损的指尖。

    从见面到现在,他对自己说的话不超过两个字,还丝毫不关心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她为了自己的眼睛冒险一下有错了吗?如果不是她的决定,现在已经瞎了啊!

    纪流苏胸口堵得慌,生气地扭开头不再和他说话。

    残缺的月亮高挂,光辉倾斜在枯枝上,带着几分悲寂。

    马车在碎石上碾过,抖得东摇西晃的。

    纪流苏死死地拽着车厢的边框,不让自己碰到墨子染的身子。

    他亦用树枝抵着车板,屹立不动。

    倒是君哲被晃得难受,脸色苍白。

    快马加鞭,回去也要两日的行程,纪流苏正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会,身侧就传来冰凉的嗓音。

    “赶路。”放佛要和她作对一般。

    她恼怒地瞪了墨子染一眼,却发现他早已闭上双眼。

    仅仅两日,就漫长得如同一年,车厢中难得一直维持静谧。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君哲第一个迫不及待地跑了下去,扶着一颗大树呕吐起来。

    纪流苏看都不看墨子染一眼,径直跳下车,有意地抚了抚君哲的后背:“走,回郡王府。”

    “不许动本王的母亲……”君哲虚弱地说着,忽而瞧了眼马车,“他呢?”

    她一怔,回头一看。

    车厢,空荡荡。

    他连走都悄无声息。

    “不用管他,走吧,赶紧找出账本。”纪流苏板着脸,提着君哲的领子走。

    “本王……不舒服……”说完,便倒下了。

    郡王府,许夫人脸色憔悴,双眼通红。

    瞧见纪流苏抱着自己宝贝儿子进来的时候,顿时又惊又喜。

    “无大碍,他晕车。”纪流苏疲惫地把君哲交给许夫人照顾,自己也要了一个房间暂且休息。

    足足两日她都没有睡着过,倒是墨子染睡得平坦至极!

    清洗了身子之后,她走到烛台旁,凝视着编织一个下午的五彩丝。

    缓缓地,放在火焰上点燃。

    直至灰烬。

    “咳咳……”她捂着嘴巴,血腥味涌上喉咙。

    马车过于颠簸让她内脏破损的伤势愈发严重。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很快便陷入沉睡。

    ……

    街道上人来人往,其中有三个人的身影非常的显眼。

    自从傅景天和林乐儿大婚以来,三次出行两次是林巧柔陪伴的,而且看上去林巧柔和傅景天的关系更深一层楼。

    林巧柔停驻在一家首饰店旁,挑选出一只发簪:“妹妹觉得这支适合姐姐。”

    在身旁的林乐儿却没有回话,不冷不热。

    数日前,林巧柔对她说:“姐姐,我们从前的恩怨就都消了吧。”

    只是她依旧无法做到。

    “快走吧,我已经好久没和流苏说话了。”傅景天催促着两人,神情带着急切。

    短短一句话便让林乐儿脸色变得煞白。

    三人回到马车上,继续朝郡王府出发。

    经过林宅时,林巧柔忽而瞧见一名男子一手拄着树枝,一手撑着墙壁喘气,脸色似乎极其痛苦。

    她瞥了眼那人身上蓝色的衣袍,顿时一怔,毫不犹豫地喊停了马车。

    “贾庄家?”真的是他!

    墨子染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然而左脚一阵剧痛,他险些摔倒在地。

    林巧柔连忙扶住他的手臂,接触的那一刻,心跳几乎停止。

    她目光灼热地凝视着他的侧脸,才发现他眼球全是血丝,双唇发白无血色,整个人憔悴得几夜未睡一般。

    “姑娘请自重。”他微微蹙眉。

    缓和的声音让林巧柔愈发不愿放手,这么一个由内到外都温润如玉的男子,完全符合她心中对夫君的标准。

    墨子染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力逼她后退一步,紧接着树枝一旋,苍劲有力地横在两人之间。

    “让开。”

    “柔儿没有恶意……”

    “让开。”

    “……”林巧柔不甘心地退开几步,复又跟上,“你不想知道现在他们现在去郡王府干什么吗?”

    在马车上的傅景天深深地盯着墨子染的身影,直到他和林巧柔渐渐远离视线,才吩咐车夫继续前行。

    一个时辰后,便到了郡王府。

    这一次傅景天的来访,没有遭到许夫人的拒绝,反而热络地款待。

    “这几日哲儿的失踪真的吓坏我了,幸好你不断派人去找,还天天前来安慰我这个暴躁的母亲,真是难为你了。以前我总误会你对哲儿别有所图,现在总算是放心下了,来来,坐下慢慢聊。”

    许夫人感激地说着,吩咐下人端茶的速度快一些。

    “许夫人也是爱儿心切,傅某理解,不知郡王如此的状况如何?”傅景天主动帮她和林乐儿倒茶,颇为绅士。

    “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哲儿是过于劳累,歇会就没事了,倒是把哲儿救回来的那个女子,伤得挺重的。”

    “女子?”

    傅景天立刻抓住了重点,连忙请求去瞧一瞧,当看清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纪流苏时,他勾唇一笑。

    真是天助他也。

    身后默默跟着的林乐儿,此刻忍不住担忧地上前,复杂地凝视着她。

    傅景天悄悄地把许夫人拉出院子单独谈话。

    “许夫人,这个女人的底子我很清楚!她一直想偷取对郡王不利的账本,而这个账本就在郡王手中,所以郡王突然失踪都是因为她啊!”

    许夫人听后气得浑身发抖,恨自己错把罪人当恩人,立刻冲进房间想要把纪流苏教训一顿。

    傅景天连忙挡住她的去路,说道:“许夫人慢着,她武功高强会伤到你的,傅某倒是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