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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重生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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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今天好累了,才不要……”夏目由乃双腿并拢,还在嘴硬。

    可那自以为隐蔽的眼神,却还一下一下地偷瞄过来。

    宗像礼司前一下没捞到她,接下来也不着急,继续慢悠悠地解着皮带。

    咕咚。

    由乃咽了咽口水,已经完全不想转移视线了。

    他们住的楼层比较高,没有拉上窗帘,窗外银盘似的月亮,挂在深邃夜空中照亮了落地窗后的房间,让夏目由乃能更加看清,宗像完美到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都尖叫的身体。

    这是属于我的男人!

    这个身体只会对我带来冲上云霄的欢愉!

    只要稍稍动一动这个念头,浑身上下就像触电,布料与肌肤的磨蹭都似带来奇异的触感,叫她欲罢不能。

    夏目由乃眨了眨眼睛,慢慢舔着唇,“我还没卸妆,也没洗澡,一身的臭汗……”

    “哦?”宗像钳制住她撑在床上支着身体的手臂,下一秒就将她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中。

    他凑过来在她颈边嗅着,“臭么?我可没闻到。”

    这嗅着嗅着,就开始变了性质。

    脖子和下巴是夏目由乃的敏感带,这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半年,宗像早就发现的“秘密”。

    她很喜欢他像挠着小猫咪那样,抚摸着她的脸颊到下巴,那时候她就会乖顺极了,眯着眼睛一副很舒服的样子,还一下一下轻轻蹭着他的手掌。

    而到了床上,只消俯首在她颈边轻吻,就能让由乃整个儿化成了一汪清泉,满池子的泉水任他搅弄。

    夏目由乃还在推就着,或许她回家后偷偷喝的那点儿酒,还让她微醺着,让她此时此刻的大脑都还混沌不清,可今天她心里一股气总是不顺,支持着她可笑的执拗、微薄的自傲。

    “宗像礼司!我今天不想要——”

    她用尽了全力,愤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可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宗像礼司本来已经与她滚作一团,可是由乃这样强烈的反抗,出于最基本的尊重,他还是将伸到她背后,拉开裙子拉链的手,改为了轻轻抚摸她的背。

    要知道自从他们结婚以来,夏目由乃就没有直接唤过他的全名,她从小接受的严苛礼仪,本不会让她作出这样失礼的举动。

    这让他决定听听她的意思。

    可是夏目由乃反倒半阖上了眼睛,别开头都不想看他。

    “一个人生什么闷气呢,嗯?”男人的声音带着难耐的沙哑,可他还是耐着性子想哄哄她。

    只是这样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宗像礼司也无从下手。

    “我就是讨厌这样,”她充满了自我厌弃,垂下的眼帘带着脆弱的情绪,轻轻扑闪着,她轻声呢喃,“你也讨厌吧。”

    “我会讨厌什么?”宗像礼司轻笑,看见她转头来要反驳的认真模样,他一吻封堵了她后面要说的话。

    “听着——好女孩 ,我知道你在担忧着什么,但这样美好的夜色,是我们合该享受的美妙。”

    ——不,你/我不知道你在烦恼着什么。

    他只是笃定着,她不会拒绝自己。

    夏目由乃难过地发现,无论是身还是内心,她都无法拒绝这个自己努力争取来的男人。

    她起先是沉默地、平静地、蒙昧的一片汪洋。

    被动接受着他的兴风作浪。

    风卷浪头的威势忽然平和了一些,他撑起来上半身,低头看着明显心情低落的她,轻飘飘的一句——“由乃,为我生个孩子吧”。

    轻易地瓦解了她所有抵抗。

    在海洋中,那些幽暗的波涛中,风逐渐强烈,上升、卷动、膨胀成了一个巨浪,第一个浪头拍下,海洋发出了低吟。

    狂风要与海洋的较量,在幽蓝的海平面掀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巨浪,冲击着她的感官,在她这里不住地荡漾着。

    风在哪儿?

    海又去了哪儿?

    他们相互交织,早已不分彼此。海在低吟着、哭泣着,风却还纠缠不休,掀起的浪头为海而荡漾。

    风终于以海浪为矛,宛如摩西分海,海洋羞怯地分开了,却还在左右荡漾。

    他绝对而温柔地探索着。

    她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低泣出声。

    直到突然之间,在一阵温柔震颤中,海洋渐渐平复了。

    落地窗外的月光静静地,为他们披上了一层轻纱,好似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

    第二日清晨又是神清气爽。

    至少宗像礼司是这么认为的。

    阳光正好,又是周末。稍稍偷一下懒也是可以的吧。

    温柔乡,英雄冢。果然是任何时候都不变的真谛。

    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映照在了他的脸上,隔着眼皮仍然有种微热的灼烧感,让他不舍得睁开眼睛。

    “由乃?”

    他伸手胡乱一捞,却只抓到了一团厚实的毛茸茸。

    ……什么玩意?

    宗像礼司警觉坐起,掀开薄被,定眼一看,凌乱床单上,只有一只主体纯白、耳尖和尾巴呈现渐层的烟灰色的——猫。

    这是一只长毛猫。看起来品种很像布偶猫。

    而他手里抓着的,正是这只猫的尾巴。

    他注视着猫,而猫也注视着他。

    那一汪灿金色的眼眸,好似融化了阳光在里面。猫的前爪揣在了它胸前的厚毛里,水汪汪的杏眼像含了烟雾似的,点着一些忧愁,静静看着他。

    宗像礼司的记忆忽然就回到了他成为青王的那个夏天。

    他带着他的猫,在他工作的那趟航班的飞机上。

    由于飞机一侧机翼的发动机突然失效,在面临坠机危险的时候,宗像礼司在那个时候觉醒为青王,以他掌握的“秩序”,让飞机回到了“正常飞行”的秩序中去,拯救了整架飞机人们的性命。

    可是也是在那天,本来办理了宠物托运,放在飞机货仓里的猫消失了。

    连同它的猫笼,毫无踪迹。

    ——几乎和眼前的这只猫一个模样。

    那时候它还是一只半大不大的猫,现在已经长了这么大了吗?

    宗像礼司的手轻颤着,他试探地用手指抚摸它的下巴。

    猫好像十分舒适地眯起了眸子,乖顺地顺着他的手指蹭了蹭。

    过分的熟悉感让他念出了那个名字——

    “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