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找上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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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暮夕全程无微不至的伺候她,邱冰都没眼看了,心想,网上说的那些话还不够到位,评价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极致深沉的爱,不是他把她当女王捧,也不是拿她当女儿宠,而是像少爷这样,把少夫人当成个宝宝在疼,这算是秀恩爱的最高境界了吧?

    吃了饭后,才开始说正事儿。

    邱冰把一份文件递给宴暮夕,“少爷,分析出来的成分都在上面了,一份是从明秀买的烤肉饭里提取出来的药物,另一份则是从那个给明澜换药的护士香水中提取的,乔老先生说,这两种药物若单独用,都不会有问题,只有凑在一起,才会有催情的作用。”

    宴暮夕翻看着,头也不抬的道,“所以说,这个秦明月还是有些脑子的,做事非常小心谨慎。”

    要不是乔德智进了他的公司,这事儿,还真不容易发现。

    谁能想到,催情药会一分为二呢?这本事,寻常人更是做不到,也就是秦家,钻研了二百多年,医术精进是好事儿,可若沦为害人的刀,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等他看完,柳泊箫也拿过来扫了几眼,她跟着乔爷爷学过一点医术,上面不少成分都是知道的,“你想怎么处理?直接上门去找秦家?他们会承认吗?”

    宴暮夕冷笑了声,“不认也得认,不然,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秦家若不想失去秦明月,咬牙也得认下。”

    “那楚少呢?你还跟他说吗?”这事儿,证据并不确凿,如果楚长歌不信,恐会生出怨怼来。

    宴暮夕默了一下,平静的道,“说,至于怎么做,就看他了。”

    ……

    俩人一起去的济世堂,柳泊箫原本没打算来,可见他喊上了楚长歌,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陪着来了。

    宴暮夕和楚长歌是表兄弟,楚长歌跟秦明月是表兄妹,依着血缘关系,两头的分量都差不多,如果真要选择站队,对楚唱歌来说,无疑有些沉重。

    这跟上回处理秦可卿的事儿还不太一样,那是上一辈人,且证据确凿,性质又恶劣,楚长歌再顾念亲情,大是大非还是占上风,他不会怨宴暮夕,相反还会有所愧疚,但这次对付秦明月,就少了那些让他毫不犹豫的条件,他又该当如何呢?

    路上,宴暮夕给楚长歌打了电话,并未说清楚是什么事儿,只让他来济世堂。

    楚长歌也不傻,猜也猜到几分,只是没有往秦明月身上想。

    他到了济世堂时,宴暮夕和柳泊箫已经在车里等他了。

    三人碰面后,等到十一点半,一起进了济世堂,从后门走的,避开了众人的探究。

    秦佑德刚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洗了手,正脱白大褂,门就被敲响了,不等他说话,楚长歌便走了进来,一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似乎把房间都照亮了。

    秦佑德愣住了。

    “外公!”楚长歌笑眯眯的喊了声,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桌面上后,走到他跟前,亲昵的抱了抱他的肩膀,“给您带了两瓶酒,是您喜欢喝的那一口。”

    “哎……”秦佑德下意识的应着,还有些意外,拉着他的胳膊,慈爱的上下打量着,眼底涌上欢喜来,“长歌,你怎么来了?”

    “正好路过这里,就顺道来看看您了呗,怎么,外公难道都不想我?”

    “哈哈哈,怎么会不想?你来的正好,观潮也在,出去帮我拿点东西回来,等会儿咱爷仨去吃饭。”秦佑德笑起来,显然心情很好。

    楚长歌也笑,只是笑得有点发苦,尤其是看着秦佑德的满头白发,心里越发难受,外公一直都对他疼爱有加,当初他想进娱乐圈,爷爷、父亲,都是竭力反对的,只有外公支持,为了这事儿,还专门到楚家为他求情说好话,他也一直对他敬爱有加,但现在……

    他不想来,却又不能不来。

    他跟暮夕交好,跟亲兄弟一样,暮夕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找上秦家,还叫了他一起,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八成昨天的事儿跟秦家有关了。

    上次是他姑姑,又涉及到东方家,暮夕连柳泊箫都瞒着,没告诉楚家是怕他们为难,这次却叫了他来,他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事情怕是会颠覆他的一些认知。

    门外,拿东西回来的秦观潮遇上宴暮夕和柳泊箫,看到他俩的一瞬,心里就咯噔一下,声音不自觉的紧绷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宴暮夕打量着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衬得那张俊逸的脸越发淡漠出尘,只是此刻情绪外露,就差把不欢迎三个字写在脸上了,他勾起唇角,不疾不徐的道,“有事找你爷爷,还有你,或者还可能要喊上你爸。”闻言,秦观潮瞬间就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秦家人又不长记性的惹上我了。”宴暮夕说这话时,并未给他留颜面,声音讥诮,睨着秦观潮的眼神很冷淡。

    “谁?”秦观潮挤出这个字,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

    宴暮夕意外的挑眉,“你都不怀疑我说的话?”

    通常情况下,一般人的反应是先否认,而不是如他这般都不问经过、也不辩解,好像直接就认了罪。

    秦观潮插在口袋里的手一点点的收紧,视线从柳泊箫脸上滑过,又落在宴暮夕身上,自嘲道,“不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你会上门吗?毕竟我秦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不是谁都能信口开河的污蔑。”

    这话里也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宴暮夕慢悠悠的问,“那如果这次的事儿,我真就没有确凿证据呢?”

    “你这是仅凭怀疑就上门来闹事儿?”秦观潮气的呼吸急促,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宴暮夕嗤笑了声,“我如果想闹事儿会选这个时候?冷冷清清的闹给谁看?”

    “那你来做什么?”抡起嘴皮子上的功夫,他完全不是宴暮夕的对手。

    “你猜啊。”宴暮夕轻飘飘说了这三个字后,推门进了办公室。

    宴暮夕抿唇,紧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