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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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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洛想起当初自己发生的一切,无论是他那时候所预料到的还是没有料到的,然而事情终究是以这般的结局发展下去,慕染到底还是承受了这些,其实阿洛的心里自然是觉得对不起慕染的,然而让他欣慰的,还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如今已然变得足够坚强与勇敢,阿洛对上慕染此时的双眸,看着她并没有因着这般的局面而又丝毫的气馁之时,心下还是不免未慕染而高兴。

    只是此时的白衣如此咄咄逼人,阿洛知晓白衣的脾气,若是白衣想要做的事情,自然没有人能够拦她,以前的白衣如此,现在的白衣更是如此,便是如此想来,阿洛对上白衣此时冰冷的没有丝毫情感的神情,而又听着白衣这般说话之时冷冷的语气,阿洛忽然又是微微一笑,他的笑声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无邪,只是落在心怀不轨,比如白衣的眼中,却是隐藏着什么。

    果然阿洛此时此刻开口说得是,“白衣,如今你不过一个人,你以为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楚白衣么?”阿洛此时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是明显了,而白衣对上阿洛这般双眸,似乎陷入思索之中,许久之后她的嘴角忽然又是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他看着阿洛,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阿洛,如今你也应该同我们一样,不再有当年的灵力了吧。”

    尽管此时的阿洛仍旧足以使人忌惮,然而白衣还是发现了,那个时候隐藏了自己身份的阿洛已经很是可怕,无论是阿洛的能力还是他所做的事情,那个时候的阿洛,是几乎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而若是阿洛有着当年的本事,此时也不回因着楚慕染所即将受到的惩罚而无能为力,因而白衣此时冷笑着看着面色复杂的阿洛,她面上的神情忽然很是丰富多彩,若是阿洛也不复当年的灵力,此时的阿洛便是根本不足为惧,便是这般想来,白衣此时的神情忽然变得趾高气扬起来,便是她的声音也是不由自主地拔高,她这般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她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阿洛,你不想回到上古么,若是回到上古,你还能恢复你失去的灵力,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我们的目标也一模一样罢了。”

    白衣这话乍一听似乎说得很有道理,只是她这般眼神落在慕染的眼里却是叫慕染也不由得大吃一惊,阿洛从来都没有对慕染提及他的事情,而慕染从来也不会多问,她总以为假以时日,若是阿洛原意告诉自己,他定然会主动告诉自己所有的真相,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最后知道真相,竟然会是在这般光景之下,竟然会是自白衣的口中知晓。

    慕染这个时候神色怔怔,她仍旧不能清清楚楚地明白当年的上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当年的慕染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便是心智都没有完全,只是此时听着这些人话里的意思,似乎当年上古毁于一旦,其中的隐情很是深不可测,慕染倒抽了一口凉气,刚想着对阿洛说些什么,却是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自黑夜之中跌跌撞撞地出来,慕染的神色落在那个人的身上,对上白泽的神情之时,却是吃了一惊。

    之前白泽分明是被锁在昆仑客栈的暗室之中,以白泽此时的灵力,自然不可能逃脱出来,更何况就算白泽逃出来,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然而看着白泽离他们近了,与此同时闻到空气之中刺鼻的气味之时,慕染蹙着眉头,眼睁睁看着白泽这般狼狈的模样,而等到白泽总算是出现在了昆仑客栈一片昏黄的光景之中之时,众人终于发觉白泽此时却是早就已经伤痕累累。

    他一双眼睛此时大大地瞪着,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算计一切运筹帷幄的样子,他一路步履蹒跚,等到了在场对峙的众人面前,似乎终于无法承受,一下子跌到在地,然而他的口中仍旧是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落在众人的耳里,却是叫人一下子心惊胆战起来,只因着白泽口中叫的人的名字,却是苏继。

    而此时看着白泽衣衫之上的斑斑血迹,众人也已经明白了一切,想来能够让白泽变得如此模样,除了苏继,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然而谁都没有想到,明明已经逃脱了的苏继,这会子反而主动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虽说是以这样的方式,然而便是苏继这般,这叫众人一时之间皆是难以捉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是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很软之间那一抹修长的身影便是这般再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竟然便是苏继一副面色阴戾的模样。

    苏继此时的忽然出现,可以说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只有同楚河和阿洛的卖呢并没有丝毫的异样,楚河自一开始便只是阴沉着脸色,却没有一直说些什么,而阿洛的神情到一直很是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苏继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他的视线阴沉沉,落在苏继的身上,却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又是扬起了一抹笑意来,声音之中倒是一如既往的欢快,“苏继,你来了。”

    他这般看着苏继,像是看着一个亲近的老朋友,只是苏继此时的神情却并不是如此,他的目光很是冰冷,落在阿洛的身上,阿洛这才终于察觉,此时苏继眼里是没有任何神情的,他的目光很是空洞洞,便是这样的神情足以让阿洛以为此时的苏继应该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神识了,只是他仍旧不确定苏继是否还知道什么。

    沉默许久,苏继仍然没有多说些什么,却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白衣冷笑一声。

    只是白衣的面上很快就换上了另外的神情,他看着苏继之时,面上是所有人都未见过的神色,只是这个样子的白衣,却是让慕染心下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果然便是这般时候,只是听得白衣那般充满哀伤与悲痛的声音,简直换了一个人一般,她轻声唤着苏继的名字,一声又一声,“苏继,你忘了我么?我是花染啊!”

    此话一出口,众人终于知晓白衣的打算。

    只是便是白衣如此,众人此时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似乎谁也没有想到白衣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想来她向来便是一个如此诡计多端的人,而此时苏继的双眸之中虽说仍旧是一片漆黑,只是他的目光却是直直地盯着白衣,也不知晓苏继此时究竟在想什么,然而谁都能够发觉,苏继的神色显然已经很是不对劲,尤其是他对上白衣眼里此时的楚楚可怜之时,双眸之中的漆黑甚至已经逐渐褪去。

    若是白衣在继续这般伪装下去,苏继难保不会被白衣所控制住,只怕这之后的结果已然是不堪设想,如此想来,众人此时显然一个个面色一凛,而楚河更是缓缓抬起手中长剑,是毫不留情地直指苏继。

    他早就要将苏继找回,如今既然苏继主动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楚河自然不会白白将苏继放过,他此时的神色比苏继的眼睛还要恐怖,这让慕染忽然多了几分不安的预感,若是论冷漠无亲,即便此时的苏继失去了理智,只是楚河一直之间都是一个只有理智的人,而这样的人却是比苏继还要可怕,慕染并不能够明白楚河要干什么,就像是她从来都不能够自己这位兄长的打算一般。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此时苏继的力量,谁也没有想到,如今的苏继竟然已经可怕到了这般地步,尤其是白衣忽然在这个时候主动撞上那把长剑的时候,她的嘴角依旧仰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便是这般在众人都惊愕到不知所措的视线之中,白衣的神情已经足够的可怕,而所有人都已经无法拦住白衣。

    苏继此时的神情终于变得真正的令人恐慌起来,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忽然风云变色,这样的能力足以让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而慕染更是神色怔怔,她看着这般灰蒙蒙的天际,一个人的脾气能够决定这般天气,这还是慕染第一次瞧见过这般的光景,而这样的情形也足以使得她倒抽一口凉气,而不止是慕染,甚至整个时候因着周围的动静而匆匆自屋室之中出来的白卿在瞧见了这般的天气之时,她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原本漆黑一片的夜空此时此刻忽然之间电闪雷鸣,变得很是可怕。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卿不知晓,便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的这些人也似乎没有缓过神来,这时候众人才知晓这苏继的灵力是已经可怕到了什么程度,足以让所有人都忌惮,而楚河也是终于意识到,他当初做了一个多么错误而糟糕的决定,洪荒之力没有他想象的这般简单,如今看来,他或许自一开始就不应该放走苏继,他不过是不想让苏继如此死去,却不想吸收了昆仑仙气的苏继已经足以让所有人都忌惮三分。

    然而楚河此时虽然担忧着苏继的一举一动,只是在对上白衣看着自己惨白的面庞还有她诡异的双眸之时,楚河还是知晓,真正让他头疼的,还是向来就诡计多端的白衣。

    白衣是想以自己来刺激苏继,显然她如今很是成功,而苏继这般阴戾地想要毁灭一切的眼神,也足以让整个昆仑在顷刻之间毁于一旦。

    只是他们绝对不能够让苏继这般做!

    而慕染此时的双眸之中也是忽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冷冷地看着苏继,沉思片刻,忽然嘴角扯出一抹清冷的笑意,若不是逼不得已,慕染自然不会走到这一步,只是如今看来,他们是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慕染此时的神情已经充满了决绝,尽管后果不堪设想,她还是不能够眼睁睁看着昆仑毁于一旦,她也不能看着她的朋友就惨死在这样的风云变色里。

    苏钰自然是觉察出了慕染此时坚定的神情,他的眼里同样是复杂的神色,然而她还是阻止了慕染的打算,“慕染,你不能拿出六弦琴,你的灵力还不足以......慕染,你会死的。”

    苏钰此时说话的时候不免忧心忡忡,然而他明白若是慕染已经做出了这样的打算,便是自己,也无法阻止,果然慕染此时的笑意除了无可奈何却也是坚定无比,她看着苏钰,那般的神情落在苏钰的眼里,不过是叫苏钰心碎,她只是幽幽开口,“苏钰,这千百年来,我死的次数有千百次,若是我真的能死,便不会活到今日,如今,我也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说罢那六弦琴已经落在了慕染的手中,此时慕染抚琴的手也有些发颤,然而她并没有多少的犹豫,很快琴音缭绕,高山流水,很快就落在每个人的耳边,而便是这般琴声,很快就束缚了苏继的行动。

    苏继此时的神色显然是愈发的可怕,他困在琴声之中,动弹不得,一双漆黑的双眸愈发阴沉沉,然而他的视线只是落在正不断流血的白衣的身上,他低低沉沉地怒吼一声,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灵剑,众人还没有自惊愕之中反应过来,苏继已然挣脱了慕染的束缚,琴音忽然戛然而止,慕染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会如此,琴弦被挣断,而慕染更是几欲昏厥,吐出一大滩的鲜血来。

    众人皆是面色一惊,而苏继早已先慕染一步,却是跃过了众人,他的眼里不过只剩下白衣罢了,白衣此时仍旧面色惨白,然而她看着苏继,仍旧是挣扎着缓缓开口,视线渐渐模糊开来,她忽然轻笑一声,叫着苏继的名字,“苏继,苏继......”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声音,便是几欲陷入昏迷之中的慕染听着也不免恍惚,只因着这般,实在是像极了花染,只是眼前的人分明是白衣,而不是花染。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苏继此时的眼里只有一个花染罢了,而就是众人都在关心着慕染的安危的同时,苏继也带着白衣很快就消失在了阴沉沉的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