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空间之弃妇良田 > 【084】又起幺蛾子

【084】又起幺蛾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反正钱不要她出,这宅子也不是真的闹鬼,让贺姑进来设坛做法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云沫丫头,昨儿晚上,你住在这里没啥事吧?有没有听到啥动静?”云沫请贺姑进宅子,田双喜伸长脖子,往里面瞅了几眼,神色紧张,不敢跨过门槛。

    云沫知道,他和秋月一样,被这宅子闹鬼的事情给吓到了。

    “没发生啥大事,我昨天晚上住得挺好的。”

    “这就好,这就好。”田双喜松了一口气,贺姑脸上的表情也松缓了些。

    云沫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清楚瞧见她脸上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一个神婆听到自己刚才那番话,竟然明显松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贺姑是个西贝货,成天装神弄鬼骗村里的人。

    “就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哭。”云沫故意停顿了一下。

    田双喜刚松完一口气,听了云沫后半句话,立马又紧张起来,贺姑虽然装得镇定,但是脸上的神经却绷得紧紧的。

    “村长叔,贺姑,你们怎么了?快进来呀。”云沫笑了笑。

    她没想要吓田双喜,方才那些话,她是特意说给贺姑听的,先将贺姑吓破胆,看躲在附近的那几个人会不会跳出来。

    听云沫说得毛骨悚然,贺姑心里害怕极了,她站在门口,就觉得这宅子阴气森森的,但是她收了周香玉姐妹的钱,又不能打退堂鼓,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

    田双喜见贺姑进了院子,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来。

    云沫走在最前面,她回头看了贺姑一眼,微笑道:“贺姑,昨晚那哭声有些慎人,料想着应该是个厉鬼,虽然我胆子大没被吓着,但是童童年纪还小,我怕吓到他,听说,你一手驱鬼术了得,今日就劳烦你将那厉鬼给收了。”

    贺姑哆嗦了一下,脚筋一软,吓得差点瘫软。

    “云沫丫头,你快别说了,怪吓人的。”田双喜抹了一把额头,手上全是冷汗。

    云沫扭着头,对他微微一笑,“村长叔,有贺姑在,那厉鬼伤不了咱们分毫,你不必紧张。”

    “对,对,有贺姑在。”田双喜看向贺姑,往她身边靠了靠,心里稍微平静了些。

    虽然云沫知道贺姑是在装神弄鬼,但是阳雀村的人却很吃她那一套。

    “贺姑,你要怎样做法,需要什么道具,尽管说,你若能将那厉鬼驱除了,我一定重谢。”云沫期盼的盯着贺姑,表情配合得十分到位,搞得这宅子里真闹鬼一样。

    “东……东西我都自己准备好了。”

    贺姑心里害怕得要命,正转动着眼珠子东瞧西望,一脸防备,生怕云沫说的厉鬼从某个角落里飘出来。

    几个月前,这座宅子刚传出闹鬼之事,她来做过法,那时候,也没觉得这宅子里阴气森森啊,今日咋老是感觉,有股凉风往领子里灌呢。

    云沫越说,贺姑心里越没底,太吓人了,她今日就不该应下这棘手的活儿,来给这宅子驱鬼,可是,她现在又不能拍拍屁股走人,走了,就等于告诉田双喜,云沫,她没有驱鬼的能力,如此一来,就砸了自己的招牌,往后,还有谁会相信她,请她做法。

    很快,三人就进了内宅。

    云夜,云晓童刚吃完早饭,见云沫领着田双喜,贺姑进来。

    “村长爷爷,你吃过早饭没?”田双喜帮过云沫,云晓童心里记得他的好,见他走进来,就对着他笑了笑。

    “童童,爷爷吃过了。”田双喜尴尬的笑了笑,貌似他每次上云沫这里来,都蹭了吃喝的,“爷爷今天带贺姑前来,是给你家宅子驱鬼的。”

    驱鬼?

    宅子里根本没闹鬼,昨晚是银子在扮鬼吓人。

    想到这里,云晓童扭头到处看了看,这才发现,银子不知跑哪里去了

    云沫怕云晓童说漏嘴,赶紧暗暗对他眨了眨眼,“童童,贺姑驱鬼术厉害,一定能将咱们家宅子里的恶鬼收服。”

    云晓童收到云沫的暗示,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动了动眸子,还是很配合的帮着她演戏。

    “村长爷爷,你对我跟娘亲太好了。”他眨了眨眼,黑曜石般的眸子立即蒙上了一层水雾,“昨天晚上,那鬼哭得好吓人,好吓人,我都害怕得躲进了被窝。”

    云沫见他泪眼旺旺,表演得这般投入,不禁抽了抽嘴角。

    这小子从哪里学的这些花招,她记得,她没教过他呀。

    云夜轻睨了云沫一眼,大约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方才,听门口传来的呼吸声,来人应该有五六个,此刻进来的却只有田双喜和一个神婆,想来,其他几个人应该躲在了附近,云沫将那神婆请进屋,还刻意说宅子里闹鬼,肯定是想反吓那神婆一下,将躲在背后作怪的人给引出来。

    “放心吧,有我在,那鬼跑不了。”

    云沫微怔,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将云夜盯着。

    他竟然能猜到她想做什么。

    很快,贺姑将法坛设好,让云沫帮忙点了对白蜡烛,自己将点燃的冥香插在香炉里,右手执起那柄桃木剑,左手拿着符咒,在法坛前舞来舞去,嘴里不断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云沫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唇边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云晓童拉着她的手,站在她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也将贺姑盯着,云夜抱臂而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田双喜站在贺姑身旁,神色专注的盯着贺姑驱鬼,将贺姑当个半仙对待。

    “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快来收了这宅子里的恶魔鬼。”

    贺姑神神叨叨舞了半天桃木剑,突然,口中咒语一变,手臂一伸,将那柄桃木剑朝天一举,“破。”

    “娘亲,这神婆是来搞笑的吗?”云晓童捂嘴打了个哈欠,看得有些困倦。

    云沫也不知道,他打哪里学来这些前卫的话,只当自己的儿子聪明绝顶,无师自通,“童童,你就当猴戏看吧。”她低下头,在云晓童耳边轻语。

    尽管娘俩说得很小声,但是还是一字不差的落进了云夜的耳朵,云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视线落在母子二人的身上,眸子里充满了宠溺。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法坛那边,贺姑还在胡乱的舞着手里的桃木剑,驱个鬼,天上的各路神仙都被她点名了。

    “王母娘娘快显灵……”

    “嘤嘤嘤,嘤嘤嘤……”正当她请到王母娘娘的时候,一阵阵慎人的哭泣声从地窖那边传了过来。

    云沫,云夜,云晓童三人互相对看着,三人心里都明白,是银子那家伙在地窖那边装神弄鬼。

    “鬼……那鬼出来了。”田双喜听着凄厉的哭声,吓得双腿直打颤,险些站不住。

    云沫也做出一副很紧张的表情,紧紧的盯着贺姑,“贺姑,那鬼出来了,你赶紧施法。”

    “昨天晚上,那鬼也是这样哭的,啊,好吓人,好可怕,娘亲,夜叔叔,我好怕。”云晓童也故意一惊一乍,猛扑进云沫的怀里。

    云沫愣了一下,将他抱紧,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童童不怕,有娘亲在。”

    这小子比她还能装。

    云夜见他们母子俩二人配合得这般默契,将贺姑吓得脸色铁青,连握剑的手都抖了,不禁勾了勾嘴角。

    “我……”贺姑吓得舌头打结,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嘤嘤嘤,嘤嘤嘤……

    地窖里,银子正懒懒的趴在地上,学几声人哭,又舔两下爪子,眯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眉眼,很是惬意。

    谁让那个讨厌的神婆两次进宅想捉它,它很不爽,惹恼它银子的下场,就是扮鬼吓死她。

    银子嘤嘤嘤哭完,眯了一个眉眼,歪着头,一脸傲娇。

    贺姑吓得舌头打结,手里的桃木剑也舞得失去了章法,田双喜瞧她手臂哆嗦不停,急得直冒冷汗,“贺姑,你到底会不会驱鬼?”

    上次请她设坛做法,她不是很厉害吗?咋今天连桃木剑都拿不稳了。

    “别……别急,这……这厉鬼道行有些高,想……想要收服它,得……费些功夫。”贺姑哽咽了半天,总算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天……灵灵,地灵……灵,玉皇……大帝快显灵。”她咬着牙握紧手里的桃木剑,抖动着手臂,一阵乱挥乱舞,另一只手点燃符咒,然后将那符咒抛到半空。

    “王母……娘娘,太……太上老君快显灵。”

    嘤嘤嘤,嘤嘤嘤……

    贺姑又唱又跳,都快累岔气了,地窖里,银子依旧是刚才那副懒懒的样子,眯着狐狸眼,趴在地上,学一会儿人哭,又舔舔爪子上的毛。

    云沫见贺姑喘着粗气,都快累趴了,心里有些想笑。

    “贺姑,这鬼哭声怎么越来越慎人了,是不是这厉鬼被你施法惹怒了。”云沫蹙着眉头,紧盯着贺姑,表现得比刚才还紧张,“那你赶紧想办法将它收了,不然晚上出来报复,我可应付不了。”

    嘤嘤嘤,嘤嘤嘤……

    云沫话音刚落,又一阵凄凄惨惨的哭声传来。

    听着这凄惨无比的哭声,云沫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那只臭狐狸哭得这么卖力,也真是为难它了。

    被云沫这一番催,贺姑苦着一张脸,已经没折了。

    舞了这么久,她学的那些骗人的把戏已经全用上了,“这……这厉鬼道行……有些高。”害怕田双喜,云沫怀疑她驱鬼的本事,她咽了咽口水,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一旁,云夜抱着臂膀站了许久,实在没有耐心继续看贺姑鬼跳乱舞,他眸光平静的盯着前方的法坛,视线锁住法坛上的几道符咒,旋即,一股强大的内力自他丹田处流出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道,径直朝着那几道符咒击去。

    符咒受到那股力道的推动,突然间,以极快的速度飞到半空,在半空盘旋着,飘来飘去,久久不落下来。

    云沫见符咒突然飞离法坛,漂浮在半空,侧过脸睨了云夜一眼,她知道,这是他的杰作,在场的人中,只有他办得到。

    云沫盯着云夜时,云夜也正盯着她,两人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啊,贺姑,这是怎么回事?”云沫与云夜交换了眼神,速速转过脸,然后伸手指着飘在半空的符咒,大声咋呼,刻意营造出恐怖的氛围。

    云晓童见云沫咋呼,也很配合的大声嚷嚷,“娘亲,一定是昨晚的鬼出来了,我好怕。”他一边说话,还一边哆嗦,表情,动作都做得什么到位。

    经他们娘俩一阵咋呼,田双喜盯着那久久不落下的几道符咒,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下,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贺姑,你……你到底会不会驱鬼?”田双喜恼怒的瞪着贺姑。

    他现在有些怀疑,贺姑就是一个女神棍,老骗子。

    贺姑盯着那几道漂浮在半空的符咒,早吓得两眼翻白,连手里的桃木剑都掉了,哪里还顾得上驱鬼,更顾不上田双喜。

    “啊,鬼,有……厉鬼。”

    她接连翻了几个白眼,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贺姑,你咋也怕鬼?”田双喜瘫坐在地上,又气又恼。

    “鬼,有鬼,是厉鬼。”贺姑已经吓得神经恍惚,根本听不到田双喜的问话,她念念叨叨几句,就哆嗦着腿脚,一晃一歪的朝大门走去,走时,连吃饭的桃木剑都顾不上捡了。

    大门口附近,周香菊,周香玉几人正等着贺姑的好消息。

    见贺姑神色恍惚,一晃一跌的从宅子里走出来,几人赶紧迎了上去,“贺姑,你咋这么快就出来了?”周香菊赶紧一把抓住她。

    被周香菊这一拉,贺姑停下脚步,神色恍惚的盯着她,嘴里一直念叨着,“鬼,有鬼,有厉鬼。”

    “什么厉鬼?”周香菊听贺姑说得不清不楚,使劲抓着她的膀子不松手,继续追问,“你到底有没有将云沫体内的恶鬼驱除掉。”

    “贺姑,你可是收了我们半吊钱的,可得将事情办好。”周香玉也堵在贺姑面前,不让她走。

    云珍珠,苏采莲一左一右站在周香玉身边,两人都等着贺姑将云沫体内的恶鬼给驱除了,好进宅子去找云沫算账。

    贺姑被周香菊又拉又拽,手臂有些酸麻,神智稍微清醒了些。

    她后怕的猛吸了一口气,才紧张道:“马……老大家的,春生家的,你们另请高明吧,这宅子里的厉鬼道行太高,我降服不了,这钱,我也不要了。”说完,她将怀里的半吊钱取了出来,塞进了周香菊的怀里。

    贺姑说宅子里的厉鬼道行高,吓得周香菊几个脸色发青。

    “那……那就没办……法了吗?”周香玉急道。

    “没办法了,我连看家本事都用上了。”贺姑挣扎了一下,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你们还是请别人吧,我得赶紧走了。”

    贺姑急急丢下话,片刻不敢多停留,连走带跑的离开,那厉鬼已经被她做法惹怒了,再不走,连命都没了。

    “娘,这可咋办?”云珍珠气恼的跺了跺脚,她扭着头,透过大门,朝大宅里面看,这一看,只觉得院子里阴森森的,十分可怕。

    “贺姑说,附在云沫身上的是只厉鬼,我们请贺姑来做法,会不会被报复?”

    云珍珠话音落下,周香菊,周香玉,苏采莲三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贺姑,你咋说不干就不干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们。”瞧贺姑还没走远,周香菊赶紧扯开嗓子喊。

    万一那恶鬼前来报复,她可对付不了。

    她使劲喊了几声,可是贺姑连头都没回一下,不但没停下来帮她们出主意,反而越走越快,生怕有厉鬼缠上自己。

    “小姨,你最有主意了,你赶紧想想办法。”苏采莲将周香菊盯着。

    “让我……我想想。”周香菊也急得六神无主,想了好片刻,才紧张道:“大姐,珍珠,采莲,云沫还不知道那贺姑是咱们请来的,现在,咱们赶紧回家,就算云沫要找人报复,也是找贺姑跟田村长,找不到咱们头上来。”

    “二妹,你说得对,咱们赶紧走。”周香玉觉得周香菊说得有理,绷着得心稍微松了松。

    云珍珠,苏采莲也没前刻那么担心害怕了。

    “走,哼,晚了。”云沫扶着田双喜出来,见周香菊几人正想偷偷离开,冷哼一声,将她们几个盯着。

    “村长叔,你稍微等一下,等我处理完事情,送你回去。”她冷盯了周香菊她们几眼,扭头温着嗓子对田双喜说话。

    田双喜点了点头,脸色惭愧,“云沫丫头,叔给你添麻烦了。”

    云沫微微一笑,“村长叔,你帮了我这么多,你腿脚不便,我送你回去是应该的。”

    “村长爷爷,你要是站不稳,就扶着我的肩膀。”云沫刚松手,云晓童就主动走到了田双喜的身边,让他靠着自己。

    云晓童如此乖巧懂事,这下,田双喜更觉得惭愧了。

    他不悦的瞪了周香菊几个一眼,今天,他就不该贪那只大公鸡,答应帮这几个女人做事,这下,鬼没驱成,反而害了自己。

    “鬼……鬼啊。”见云沫一步一步紧逼过来,周香菊首先吓破胆。

    云珍珠后退几步,身子像筛子一样颤抖着,伸手将云沫指着,“云……云沫,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周香玉,苏采莲隔云沫稍远些,但是同样被吓破了胆,脚不断的抖,差点站不稳。

    云沫走到四人跟前停下来,凝着眉头,嘴角微微上浮,唇边溢出一抹诡异阴沉的笑容,两道视线像冰冷的蛇一样,死死的将四人缠住。

    这几个女人不是成天嚷嚷着,说她被厉鬼附身了吗?那么,她就如她们的愿,做出被厉鬼附身的模样。

    “你们四个不是说我被厉鬼附身了,嚷嚷着要捉鬼吗?现在,我就站在你们面前,给你们机会捉鬼,赶快动手啊。”

    她说话冰冷,语气带着重重的煞气,以一种睥眸天下的气势将四人盯着。

    “你……你别过来。”周香菊吓得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原先,她本来就有几分忌惮云沫,方才,贺姑又说宅子里的厉鬼道行太高,她就误解为附身在云沫身上的厉鬼道行太高,连贺姑这个神婆都降服不了,她自然就害怕得要命。

    周香玉,苏采莲抱作一团,感觉到云沫阴冷的视线,这下,两人连下巴都抖起来了,根本不敢抬眼看云沫,怕被吓死。

    云珍珠咽了口唾沫,胆颤心惊的盯了云沫一眼,结巴道:“云……沫,你……我无冤无仇,你……别来找我。”

    “云珍珠,我们无冤无仇吗?”云沫觉得好笑,“你是贵人多忘事呢,还是脑子不好使,健忘,你不记得,这五年来,你是如何欺负我的吗?这五年来,我做牛做马的伺候你,你一不高兴,就对我拳脚相加,这些,你都忘了?”

    前身就是被这女人和她老娘推了一把,活活给撞死的,想到这里,云沫沉了沉眸,笑得更诡异,说话的声音也更犀利冰冷。

    “对……对不起,我……我错了。”当着田双喜的面,云珍珠吓得腿哆嗦一下,大腿间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接着,裙子就湿了大半。

    门口,云夜紧紧蹙着眉头,很不悦的冷扫了她一眼。

    田双喜见云珍珠吓得尿裤子,周香菊,周香玉,苏采莲吓得浑身发抖,也没有说一句话,这几个女人成天给他惹事,搅得阳雀村不得安宁,活该被收拾,虽然云沫现在的表情,他也有些胆颤,但是他心里清楚,云沫并未被厉鬼附身。

    云珍珠又是认错,又是道歉,吓得魂飞魄散,连自己尿裤子了都没发现。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云……沫,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呜呜……”

    “云沫,你就放过珠儿吧,欺负你跟童童,都是我们不对,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周香玉护女心切,见云沫始终冷盯着云珍珠,她也顾不上害怕,赶紧认错求饶。

    周香玉,云珍珠不顾形象的低头认错,云沫看着很满意。

    让她们母女俩认错不容易,今日,她们二人主动忏悔,也算是对前身的一种交待。

    “好了,你们可以滚了。”就在周香玉,云珍珠快吓死的时候,云沫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说完,将视线移向一边,冷扫了周香菊,苏采莲一眼,“周香菊,苏采莲,你们也别当我是傻子。”

    这两个女人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一个逼迫桂氏卖树,一个用红漆树骗她。

    周香菊,苏采莲同时一惊,心下明白,她们算计云沫的那些事情,被云沫发现了。

    云沫见周香菊,苏采莲一脸心虚,也吓得不轻,冷扫她们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转身,换了温和的表情,朝着云夜,云晓童,田双喜他们走去。

    周香菊几人见云沫转身没再搭理她们,赶紧互相搀扶着离去,几人走得又慌又急,生怕云沫反悔了,再折回来找她们麻烦。

    “累不累,脚还痛吗?”见云沫缓步走来,云夜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轻声问道。

    云沫昨夜才扭伤了脚踝,虽说今早已经消肿,但是还是不宜久站。

    “没事,不用担心。”云沫还了他一个微笑,让他放心,然后走到田双喜的身边,“村长叔,我送你回去。”

    处理好搬家的事情,打发了周香菊几人,下午,云沫就去莫屠夫家找莫青山商量翻建茅草棚的事情。

    正如秋月所说,莫青山一手泥水匠的活做得很好,莫家小院外的围墙都是莫青山自个砌的,几次来买肉,云沫都没留意那围墙,今日,因为要请莫青山翻建茅草屋,她就特意多看了那围墙几眼,只见那围墙确实砌得很工整,很结实。

    看过莫青山砌的围墙后,她非常满意,直接和莫青山商量好,将翻建茅草屋的事情承包给了他。

    商谈好自家翻建的事情,云沫还记挂着秋月的亲事,秋月于她来说,比亲姐妹还亲,自家亲妹子的事情,她自然要多操心一些,再说了,莫青山这人不错,秋月嫁给莫青山,她很放心,恰巧,这时候,莫青山他娘孙有花走了过来。

    这个时代,儿女婚姻之事都是由父母做主,秋月的事情还是要与孙氏先知会一声比较妥当。

    “孙婶,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情正想去找你呢。”

    “云沫丫头,有啥事?你说。”孙氏走到云沫身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莫青山觉得,两个女人聊事,自己不好继续待着,就站起身来,对云沫道:“童童娘,你和我娘聊,我去外面肉摊瞧瞧。”

    见莫青山起身要走,云沫赶紧叫住他,“青山兄弟,这事和你有关系,你留下来听听。”

    虽说儿女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是莫青山对秋月没有那心思,她还是不赞成秋月嫁给莫青山。

    莫青山点头坐下,瞧了云沫一眼,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云沫先看着孙氏,试探着问道:“孙婶,青山兄弟可有议亲了?”

    说及莫青山的亲事,孙氏接连叹了好几口气,一抹忧愁爬上了脑门。

    过完今年,莫青山就二十了,像他这样的年纪,别人早就是两个娃的爹了,莫青山二十未娶,在这个时代,算得是剩男了。

    “孙婶,你怎么了?”见孙氏一脸愁容,接连叹气,云沫关怀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虽然她知道,孙氏是在愁莫青山的婚事,但是嘴上的关心还是要说的。

    “云沫丫头,我很好。”孙氏回道,“实不相瞒,我是操心我家青山的婚事,我家青山都二十出头了,还没寻到一门合适的亲事,这实在令我揪心。”

    “娘,你瞎操心啥。”自己的婚事被自己娘拿来和一个外人讨论,莫青山觉得心里怪难为情的,“这事急不得,缘分到了,这亲自然就成了,你现在瞎操心啥。”

    “话是这么说,可那缘分啥时候才能来。”孙氏脸上的愁容未散,“我和你爹年纪都大了,就想看着你早日娶妻生子。”

    云沫见孙氏皱得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心里估摸着,秋月嫁进莫家之事有戏。

    “孙婶,你们莫家做猪肉生意,又种田地,青山兄弟勤快又长得高高大大的,为何不好寻亲呢?照理说,屠夫家油水足,日子过得好,应该好寻亲才是。”

    这话,可问到孙氏心坎上去了。

    “都是莫老头不争气,光顾着外人,不顾自家忍。”被提到伤心事,孙氏痛骂了莫三钱一顿,“云沫丫头,你是不知道,你莫大叔快把我气死了。”

    “嗯?”云沫疑惑的将孙氏盯着,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孙氏稍微敛下怒气,接着方才的话道:“你莫叔心肠软,好说话,谁来赊肉,他都答应,有些人赊了肉,十天半个月才来给钱,这都算好的,有的人赊了肉,干脆就忘了给钱这事。”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与辛酸,“云沫丫头啊,你别看这些年,我们老莫家做猪肉生意好,表面风光,其实根本没赚到什么钱,一年累到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云沫仔细听着孙氏倒苦水,对于孙氏方才说的话,她是深信不疑的,从前两次,莫青山去送猪杂碎,收钱时那高兴的样子,她都能够看出来。

    “孙婶,我今天来,一是找青山兄弟商量翻建茅草屋的事情,另外就是想与你聊聊青山兄弟的婚事,我瞧着青山兄弟人品不错,想给他牵牵红线。”

    云沫没直接说,秋月喜欢莫青山,只说想帮他牵红线,如此说,便不会让孙氏两口子看低秋月,她将秋月当亲妹子待,自然不容许别人看低秋月分毫。

    “云沫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孙氏听说云沫要帮莫青山牵姻缘线,顿时来了精神,“是哪家的姑娘。”

    云沫笑道,“孙婶别急,我还没问过女方家长的意思,我是觉得青山兄弟人品好,那女孩子也懂事知礼,勤快大方,与青山兄弟正好相配,若能撮合该是一段令人羡慕的姻缘,所以才来问问你的意思?”

    听云沫夸赞女方懂事知礼,勤快大方,孙氏心里就更满意了,不过,满意的同时,她又十分担心。

    这么好的姑娘,能看上她家青山吗?

    “云沫丫头,那姑娘这么好,能喜欢咱们青山吗?”她心里担心就问了出来。

    “孙婶,青山兄弟,只要你们同意,我去帮你们问问女方的意思,同不同意,只有问过才知道。”云沫淡淡道。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提秋月,秋家半个字,就算这婚事说不成,也不会坏了秋月的名声。

    孙氏看到了一丝希望,“云沫丫头,那这事儿就麻烦你了,我都不晓得该咋感谢你了。”

    “孙婶,你太客气了。”云沫莞尔一笑,“若是孙婶真想感激我,往后,将猪杂碎洗干净了,给我送去就成。”

    “成啊。”孙氏满口答应,“往后,我一定将那些猪杂碎洗得干干净净,保管闻不到一丝半点腥味。”

    “多谢孙婶。”云沫淡笑着道谢。

    清洗猪杂碎特别麻烦,孙氏能将猪杂碎洗干净,再让莫青山给她送去,省了她不少麻烦事。

    定下茅屋翻建的事情,探了老莫家的口风,云沫就直接去了秋家找秋月。

    秋月事先知道云沫要去老莫家探口风。

    “沫子姐,咋样,莫青山他说什么了?”

    “臭丫头,瞧你这样心急,也不知道害臊。”云沫瞧她如此心急,笑着打趣道。

    “沫子姐,你就别笑话我了。”被云沫这么打趣,秋月再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也羞红了脸,害怕贺九娘,秋实知道她与云沫之间的小秘密,她将云沫拉倒院子的角落里,压低嗓子道:“沫子姐,莫青山和你说什么了,你快告诉我。”

    云沫见她心急知道,也不再打趣她,道:“秋月,为了保护你的名节,我没有直接告诉莫青山你喜欢他,我只给他说,看他人品不错,想帮他说媒牵红线。”

    “那……那他答应没?”秋月紧张的看着云沫,提到莫青山,她只觉得心跳极快,连说话都找不到以前的大嗓门了,羞得声音娇滴滴的。

    云沫继续道:“我说完,莫青山和他娘都很高兴,让我来问问女方的意思。”

    “我答应。”听说莫青山和他娘都没反对,秋月满心欢喜,一口就应下了。

    嫁给莫青山,她还能帮衬着娘家,嫁去别的村,一年到头,可能都没法回一趟娘家,更别说帮衬娘家了。

    云沫知道秋月为何这般想嫁给莫青山,一来,是她真的喜欢莫青山,二来,贺九娘年纪越来越大,秋实又干不了重活,若是秋月嫁远了,往后,秋家的日子就艰难了。

    “秋月妹子,这事还得问问贺婶的意思,你要嫁莫青山,就要嫁得风风光光,让两家长辈商量好,老莫家三媒六聘,大红花轿将你娶过门,咱不比莫青山差分毫,绝对不能倒贴。”云沫拿秋月当亲妹,自然凡事都向着秋月。

    “若这门婚事能成,到你出嫁的时候,我送你一份嫁妆,让你嫁得体面一些,如此,老莫家的人也不敢轻视你。”

    云沫知道,以秋家的家境,贺九娘就算有心想让秋月体面出嫁,也是有心无力。

    “沫子姐……”云沫一席话将秋月感动得稀里哗啦,她抹了一把泪水,直接扑进云沫怀里哽咽起来。

    云沫瞧她没了平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哭得像个小女孩似的,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发髻,“傻丫头,都还没出嫁呢,你哭什么,赶紧将眼泪收起来,留到出嫁那天再哭不迟。”她知道,这个时代,女子都有哭嫁的习惯。

    被云沫一逗,秋月将头抬起来,又哭又笑,抹着泪痕道:“沫子姐,你就是我亲姐,我一辈子都会记着你的好。”

    “哭得像只花猫,丑死了。”云沫轻轻敲了敲秋月的额头,故作嫌弃,“赶紧将眼泪擦干,随我去见你娘,你哥。”

    “嗯。”

    秋月点头,赶紧用袖子将眼泪擦干,又眨了眨眼,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刚哭过。

    因为涉及秋月的婚事,云沫找了贺九娘,秋实一起商量。

    秋家简陋的屋舍里,云沫与贺九娘,秋实面对面的坐着,秋月有些不好意思,就躲在门外偷听。

    “沫子,你有啥事想说?”秋实将云沫盯着。

    云沫看了秋实一眼,又将视线移到贺九娘的身上,娓娓道:“贺婶,秋实大哥,今日,我特意来找你们,是想给你们商量秋月的婚事。”

    因为家里贫寒,耽搁了秋月的婚事,令秋月十六了,还没找到婆家,这事儿,贺九娘一直自责不已,秋实心里也不好受,几番暗暗责怪自己没能力,养不了家,才拖累了自家妹子。

    云沫见贺九娘,秋实都沉着脸,赶紧接着道:“贺婶,秋实大哥,你们不要担心,今日来,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给秋月妹子寻了户好人家,只要你们点头,这婚事多半能成。”

    “云沫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听到云沫给秋月寻了门好亲事,贺九娘立即抬起头来盯着她,秋实也将她盯着。

    “是哪户人家,姓什么,家住什么地方?”

    贺九娘接连三问,云沫笑了笑,一一作答,“贺婶,你别急,慢慢听我说,我给秋月妹子寻的那门亲,就是咱们本村的,姓莫,家里是做猪肉生意的,也有田土。”

    “沫子,你说的可是莫青山。”姓莫,又是做猪肉生意的,整个阳雀村,除了莫青山还能有谁。

    秋实猜了个正着,云沫笑了笑,道:“贺婶,秋实大哥,我说的正是老莫家,我觉得莫青山那人人品不错,做事勤快,长得也高高大大的,配秋月妹子刚刚好,秋月妹子嫁在本村,你们随时能去看,心里也踏实。”

    秋月喜欢莫青山,云沫自然是往死里说莫青山的好。

    贺九娘琢磨了一下,道:“莫青山好是好,就是年纪有些大,若是我没记错,他比我家秋月大了足足四岁。”

    ------题外话------

    爱我你就订阅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