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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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以戟刺之,卓衷甲不入,伤臂墯车,顾大呼曰:“吕布何在?”布曰:“有诏讨贼臣。”卓大骂曰:“庸狗敢如是邪!”布应声持矛刺卓,趣兵斩之。

    ——《后汉书卷七十二》

    这一个月来落尘只召见过董卓一次,董卓颇紧张,以为落尘要责问他荒淫无度的事。“董卓啊,郿坞修的怎么样了?”落尘漫不经心地问。

    “已……已经修好了,不算什么大工程,一个小堡垒……”董卓慌忙解释。

    “好,你不必紧张,你可以自行其是。”落尘道。“校尉燕青没什么事做,我派他到郿坞协助守军驻扎,怎么样?”

    “一切听主公的。”董卓见落尘没责怪他,不禁大喜。

    这次见面以后,落尘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读书,提升自己的知识力。至于政坛上的风云变幻,落尘心里虽然非常清楚,但并不参与。天子因落尘救驾有功,欲拜落尘为上卿,落尘婉拒了。市井有流言称董卓新纳一妾,沉湎酒色,甚至与其大将吕布有矛盾……

    一日,燕青飞马冲到落尘府上,大喊:“主公!不好了!王允、吕布、李肃等人假天子诏,将董卓杀了!”

    落尘微微一笑:“一直在等这一天。”

    “王允等假说天子将皇位禅让给董卓,将董卓骗出郿坞,半路上吕布、李肃等将董卓杀了。现在王允掌大权。”燕青还是很慌张。“我们现在怎么办?”

    “立即备马,去见李傕、郭汜两人。”落尘沉稳起身,胸有成竹地出去了。

    李傕、郭汜正慌作一团。

    “落……落先生,我们完蛋了,现在王允掌了权,已经杀了不少董卓旧党了。该死的吕布竟然背叛了董太师……”

    “你们现在有何打算?”落尘冷冷地问。

    “我们央求王允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手下的三万西凉军接受改编,没想到王允老贼一口拒绝了,说我们助纣为虐,要杀我们。”李傕垂头丧气地说。“我们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现在只能抛弃军马,单骑逃回西凉了。”

    “胡说!单骑逃走,你们必死无疑,真是蠢。”落尘轻蔑地骂道。“你们手下还有西凉军三万,吕布和皇城护卫的西凉军有五万余,只要你们在他们中引起恐慌,说王允要杀他们,他们必然听命于你。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关键是我们哪能敌得过吕布!”郭汜不服气地说,“我们一露头,吕布就把我们砍了。”

    “这容易,我把吕布调离皇城就是了。”落尘轻蔑一笑。

    “你能调动吕布?他现在和王允合谋,可是军马统帅。”二人有些不信。

    落尘身后的燕青早已不耐烦了,“主公的话还能有假!真是废物,手握重兵不敢放手一搏!”

    落尘也不答话,径直离开了。“二位将军好自为之!”落尘马不停蹄地赶到王允处。

    王允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他似笑非笑:“落先生终于在众人面前露面了,听说一直在家中读书啊。”落尘微微一笑,单刀直入:“我要吕布马上去郿坞镇守”

    王允哈哈大笑,“先生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调动吕布?吕将军现在可是军马统帅。”他走到落尘跟前,两旁的甲士跟了过来,燕青握紧了手上的朴刀。“不过郿坞的事的确值得商量,我不打算要吕布去,他还要镇守皇宫,杀掉郭汜等人。我打算叫李肃去接管郿坞。”王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到时候给先生一些银两,先生就可以到山林中继续读书了。”

    “混蛋!”燕青大怒。王允的众多护卫瞬间拔出刀,向燕青扑来。“当!”吕布持方天画戟飞速赶来,将护卫的刀剑打飞。单膝跪在落尘面前。“主公有何吩咐?”

    王允惊骇得脸都白了。

    “马上去镇守郿坞,里面的两千轻骑你留一千,另外一千调回来归燕青指挥。没有我的命令,出现任何事都不得离开郿坞!”落尘命令道。“是!”吕布马上遵命离开了。

    王允不愧是老谋深算,马上换了一副神情,“落先生……我们共议国是,有事商量着来啊。现在调走吕布,恐怕皇城会被郭汜、李傕等袭击啊,落先生肯定不希望皇城被袭击吧……”落尘呵呵大笑,也不回答,昂首离开了。

    李傕郭汜的军队已在外面列队好了。“先生神机妙算,深不可测,竟然真的把吕布调走了。”郭汜见落尘出来,慌忙将他扶上了马,“先生不如当我二人军师罢。”落尘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赶快进攻皇城吧。”

    李傕郭汜的西凉军马将皇宫团团围了起来。

    “西凉的弟兄们!我们跟随董卓,王允迟早要把我们杀光的!与其投降,不如杀死王允!”李傕、郭汜大喊。宫外的西凉军马齐声大喊,宫内西凉军马也躁动起来,好像准备倒戈。

    西凉军开始猛烈进攻,由于宫内军马倒戈,宫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西凉军击败王允的卫队及御林军,杀了李肃,将天子、诸大臣包括王允团团围在一个天台上。

    “杀了王允老贼!”四下一篇呐喊。李傕郭汜二人骑马走到队伍前面:“王允老贼!受死吧,你把持朝政,欺君罔上,杀了忠良董太师!这也就罢了,竟然要杀我们!下来受死,不然乱箭就要射向天台了!”

    天子及诸大臣胆颤心惊,乱做一团。王允长叹一声:“国家不幸,我王允杀董卓为天下除害,名留青史!今天到此地步,乃是天意。”言毕从天台毅然跳下,血染宫前。

    李傕、郭汜心满意足,乃对天子拱拱手:“请天子为董太师正名。我二人护驾有功,应当为大将军、大司马。否则我们不退兵。”天子无奈,正要宣判,一眼看到了落尘及燕青骑马走到了郭李二人身后。“落先生!”天子道。

    “哦,对了,落先生出奇策有功,请封为上大夫。”郭汜傻笑着说。

    “不必了”,落尘冷冷地说,“我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

    “你们的脑袋。”说是迟那是快,二人还未来得及拔刀,燕青和落尘已手起刀落,二人人头落地,栽下马来。

    西凉军目瞪口呆。

    燕青的一千轻骑靠近落尘,准备防卫。

    “兄弟们!为郭李将军报仇……”一个西凉军士兵叫起来,他未及拔刀,燕青短箭已射在了他的喉咙上。西凉军一阵骚动,又安静下来。因为荥阳之战和董卓言听计从,落尘在西凉军中还是有些威信的。

    “西凉兄弟们”,落尘道,“诸位南征北战,并未停歇,结果被叫做叛逆,被人唾弃,一不小心还丢性命,不是很冤枉吗!今天跟我落尘,为天子服务,我保证你们荣华富贵,也堂堂正正做人!”

    西凉人马跪倒一片:“愿听落先生号令!”

    落尘下马跪在地上,大声道:“落尘前来救驾,请天子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