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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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问宫教,风崖还没升做内院弟子。

    问宫教弟子分为风,花,雪,月。

    男弟子,内院为风,外院为月;女弟子,内院为花,外院为雪。

    童梓依只要没有随着卿也,童千陌会客时,都会被当作内院弟子,花凝。

    从她懂事起,母亲便一直教训她不能随意将自己身份在外透露。

    起初,童梓依以为母亲是害怕有人对自己不利,直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因为不喜欢罢了,觉得丢脸罢了。

    而自己那位父亲在自己的印象中见面次数不过数次,童千陌这个名字,她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次,却一次没有奏效。

    她认识小净那天,是被卿也骂道毫无灵根而伤心逃走的时候。

    那样雪白好无杂质的灵猫突然就一跃而下,灵猫是宠物中最有灵识的,

    在她软弱无忧的岁月中,是小净总用它软软的肉垫抚平她的伤口,舔舐她的泪水,掩盖住了她婶婶的脆弱苦痛。

    童梓依一直认为她从未与人交恶,可是人的恶意,欺凌,从来不是你不争不抢,就不嫉恨与你的。

    当时以月崖为首,雪翎几个外院弟子处处为难她。

    这天又是在院子外遇见,童梓依远远瞧见他们一沉眼就准备绕路走开。

    雪翎却蹑云一步拦住了她:“呵呵?这不是那个占用内院名额的蠢货吗?”

    月崖和月荏,月贞也跟了过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童梓依双手护在胸前,有些害怕道:“我自以为没有害过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问宫教是什么地方?你一个连法阵都结不出来的蠢货凭什么在内院?识相的不是该自觉离开吗?”雪翎脸上挂着嫉恨。

    童梓依并不明白到底这个身份对她们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为什么就不能像月七那样陪着她说笑,陪着她打闹。

    “那你们拿去啊!谁想要这个内院弟子的身份了!”

    雪翎仿佛被侮辱一般,一把抓扯住她的头发:“你是在嘲弄我吗?怎么?内院弟子还委屈你不成?!”

    “我没有!”童梓依拼命挣扎着,却又挣脱不开,语气里带了哭腔。

    “啊—嘶——哪里来的畜生!”

    小净突然蹿了出来,它爪子锋利,雪翎手臂立刻有了三道血痕。

    雪翎还没发怒,月崖却笑了起来:“呵呵呵,你还好意思笑这个蠢货,连个畜生都发现不了,哈哈哈。”

    雪翎反笑道:“呵呵,你看清楚,那可是有灵识的灵猫,你也不一定能打过呢。”

    月崖掌中凝结出法阵,两指向小净方向一挥,一道凌烈的剑气瞬间刺向小净。

    “小净!”

    童梓依急忙上前将小净扑倒在一旁,自己却躲闪不及,腿上衣裙瞬间染红。

    小净走一旁舔舐童梓依的手背,像是平常那样安慰她。

    童梓依勉强漏出笑容,摇了摇头将小净拢进怀里。

    月崖也没料到她会扑上来,见到这幅情形神色一愣,皱了皱眉头:“哼,我还不屑与一只野猫较量。”

    雪翎还想继续,月崖拉住了她:“够了,今日给她点教训就行了,还真想把事情闹大吗?”

    雪翎看着童梓依浅粉的衣裙已经近半被染红,撇嘴道:“行,今日就放了你!”

    童梓依双眼赤红,拳头攥紧,望着远处呜呜的小净,泪水滑落:“你以为你们还走得掉吗?”

    月崖他们已经走了一段路,听她这样说都回过头,从讥讽又瞬间诧异。

    他们并不知道窜出的一丛丛绿藤是走哪里来的,只是拼命躲闪着,却不及绿藤数量过多,速度也比他们快得多。

    雪翎身上又多出了几道伤口,大汗淋漓冲着童梓依喊道:“你这是什么妖物!你想杀害我们吗?!同门相残可是大忌!”

    童梓依摇摇晃晃爬了起来,冷笑道:“同门相残?呵呵呵”

    月崖也冷着脸应战,他清楚自己也快支撑不住,眸光一闪,他迅速将地上小净抽向自己手上。

    童梓依来不及拦住小净,大喊道:“你干什么?!”

    月崖抓着小净连连败退,沉声道:“你再不将这怪物收着,你的小宠物可就陪我一起了。”

    童梓依看着四周藤蔓已经缓缓开出花苞来,喊道:“这不是我造成的!木安花沾血就会如此!你放了小净!”

    此时月崖手脚均被树蔓刺穿,雪翎她们也已经结法阵苦苦支撑,而此时藤蔓已经顺着月崖爬上了小净身体。

    童梓依看着心慌不已,向前跑去却有心无力,脚伤疼痛摔倒在地。

    “不要!!!”

    月崖眉目低垂,将小净扔了出去。

    “哗——”

    这时,雪翎他们法阵都被树枝击破,千钧一发之时,卿也和童千陌赶来,瞬间树枝被极高温度灼伤,收缩起来,最后却缠绕到了小净的方向。

    “不要不要”

    童梓依在地上扒拉着,想要冲过去救它,却在一瞬间花开无果,消散不见。

    童梓依偏着头死死盯着小净消失的地方,她已经没有力气嘶喊出声,手还在空气里胡乱抓着,泪水已经蓄满了眼眶,可怎么也无法填满她心中那一点位置。

    红色的花瓣还隐隐约约存在在空气中,香味弥漫,童梓依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窒息着,痛苦着,生不如死。

    那是她唯一的慰藉,怎么可以,她们怎么可以。

    童梓依就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心就像被捅了个大窟窿,断绝了她静脉血液流动,阻止了她呼吸,这是她第一次这般难受。

    可是卿也只是轻轻留给她两个字:“丢人。”

    她跪在问宫教门匾下三天,那天她第一次见到父亲说那样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