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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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有南见江泳思头也不回地离开，才真正觉得心痛。
他站在天台上，没有多加思索，径直去找了方其。
找遍酒吧，却不见方其的踪影，连杨繁也不知所踪。
乔有南一路找到了地下停车场，却见电梯出口看到了靠着墙的方其。
“你怎么了？”乔有南连忙赶过去扶起了方其。
“有南！”方其的脸色苍白，靠在乔有南怀里摇摇欲坠。
乔有南连忙将方其拦腰抱起，一路抱到了车停处。
开了车，将方其横放在后座，好半天，方其才悠悠地缓过劲来。
“有南。”
“其儿，你怎么了？”
“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晕，还好你在我身边，要不然我跌个狗啃屎，就丢脸死了。”
乔有南见方其开起了玩笑，知道她已无恙，心中放心不少，也不由顺着她开起了玩笑。
“那我还真想看看方小姐丢个狗吃屎的样子呢。”
方其笑了笑，坐了起来，虚弱地说道：“我有点累，你送我回酒店吧。”
乔有南看了看杨繁无踪影，没想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刚好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听了乔有南的话，方其疑惑道：“巧了，我也刚好有些话对你说。”
乔有南听了，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说道：“是吗？这么巧。其儿，我——“
“有南，让我先说。”方其笑着打断了乔有南的话，“我想提拔江泳思为华格的合伙人。”
“什么？”乔有南有点震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恩。怎么，你觉得我做的不妥？我一直以为，你很喜欢江泳思。”
乔有南愣了愣，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只说了一个字。
“是。”
乔有南突然之间如此坦诚和确定，倒是出乎方其的意料。
“是什么？”
“我喜欢她。”这一次，乔有南说得斩钉截铁。
方其心中一痛，不自然地笑了笑。
“从来没有听你亲口承认说喜欢谁。”
“我对她的喜欢，不仅仅是你说的这种喜欢。”乔有南说到这，居然有一点腼腆，“我对她，我想，执她之手，与她偕老。”
方其听了，眉眼跳了跳。
“所以我不想泳思担任顶峰的合伙人，我们一路走到这，我知道这里有多辛苦，多黑暗。泳思，她不适合，我也不忍心。”
方其看了乔有南一眼，心中又酸又痛。
“你想保护她？”
“是，这份心我从来没变过。所以为什么在赛马会上，我想让泳思退出永利收购案。只是那个时候，我自己不坚定，我不知道我对她是真心的喜欢还是一时的冲动。”
方其的嘴角微微牵动，勉强笑了笑。
“看来你现在确认了。”
“在泳思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就确认了。那天看到她站在阳台，我真怕她也和陈妙一样突然跳下去，她昏迷的那几天，我恨不得随她一起去。我看着她情绪低落，轻言放弃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痛的时候，我也会痛。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
乔有南轻声剖析着自己的心事，丝毫没有想过是否会伤到方其。
“这些话，你也的确从未说过。”
“对不起。”乔有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地道歉。
“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之间不说对不起。”方其强忍着心痛，微微笑了笑，揉了揉乔有南的头发，宠溺地斥道，“你想做，就去做吧。希望泳思也能体会你的心。”
乔有南听了，释然一笑。
方其看在眼里，心内苦涩。
乔有南突然低低地说道：“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她很像你。”
方其微微一笑：“这话你以前也说过。”
“但是渐渐的，就觉得她不像你。”
方其微微一顿首，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乔有南的手机屏幕亮了，方其正想递给乔有南，却见邮件的发信人是江泳思。
方其微一停顿，点开了邮件，才发现是江泳思的辞职邮件。
方其不动声色删掉了这封邮件。
“今晚，真是有点闷。”
方其说着，把车窗开的更大了点。
风，吹进来，就这样微微吹起了方其的头发，也吹皱了她的心。
乔有南送方其回了酒店，就直奔酒吧。
他没有想过方其会如此的大方和善解人意，他原以为方其会恸哭，甚至大怒。
可是方其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如当初自己每次犯错时一样。
乔有南虽对方其有愧疚有不舍，但是这次他并没有犹豫。
江泳思说得对，他不能像个天平，总是在方其和江永思之间摇摆，到最后他会一个都不得。
在江永思离他而去的那一瞬间，乔有南就做出了选择，可是却来不及和江泳思道明。
他现在着急地赶向酒吧，想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布这个消息。
可是，等他赶到酒吧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楼去人空。
突然之间，乔有南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心突突突地跳着，立刻驱车回了酒店。
“泳思！”乔有南刷开江泳思的房门，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江泳思的行李全都不见了。
“喂，东方航空吗？你好，帮我查一下江泳思是否搭乘飞机从香港回上海。对，江河的江，游泳的泳，思念的思。”乔有南一边匆匆出来，一边打着电话，“什么，没有？好，谢谢。”
乔有南冲出酒店门口，冲上了马路，他沿着弥敦道跑了好几百米，想了想却又折返，又往后跑了好几百米。
乔有南不辨方向，他已经完全慌乱了。
乔有南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突然无力地坐在了街边。
江泳思的突然离去，让乔有南的心，彻底空了。
方其头痛欲裂，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而尽。
“嗒”，门声响，杨繁进来刚好看见方其倒酒，连忙上来阻止。
“小姐，你今天已经喝了很多了。”
“杨繁你去哪了？一个晚上都不见你。”
方其扬了扬手，脱开了杨繁的阻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我刚刚去了洗手间，出来就不见你了。”杨繁的脸色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方其喝了一口酒，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对了，乔总呢？”
“不知道。去追江泳思了吧。”方其凄然一笑，“他还是走了。”
“夜深了，今晚有点凉，早点休息吧。”杨繁心疼方其，不觉声音哽咽了。
“凉吗？我怎么不觉得。”
杨繁看着方其伤心的样子，眼眶红了。
“小姐，我觉得，乔总对江泳思也是一时新鲜而已。他对小姐你，还是很看重的。”
“我以前也这么想。虽然我知道有南心中一直在摇摆，但是我从来没担心过他。因为我知道他的野心一定会战胜他的真心，他就算再爱江泳思，也不会离开我，至少在达成目的前。”方其冷冷地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会这么决然。”
杨繁不忿道：“就算乔总决绝也没用，我不相信江泳思这么高傲的人，会甘心做小姐的替身。”
杨繁话里有话，让方其起了疑。
“你做了什么？”
杨繁惊觉说漏了嘴，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说！”
“我，我只是把小姐的一套香奈儿礼服给江泳思看了看。那套礼服和她身上那套很像。”
方其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杨繁的意思。
杨繁见方其脸色变了，连忙道歉道：“小姐，我知道你从不屑和江泳思争，可是，我看不上她！原本你和乔总好好的，她一个顶峰投资过来的员工，凭什么事事处处占尽先机。小姐对乔总一路扶持，她有什么资格和小姐比呢！我这么做，只不过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杨繁越说越气愤，方其虽然心中不满，但知道杨繁也是为了自己，不禁叹了口气。
“我想江泳思要是有脸，肯定不会再留在香港了。”杨繁越说越得意，不禁冷冷笑道。
方其突然想到了江泳思发来的辞职邮件。
方其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心念陡转。
不错，自己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培养乔有南，怎么能因为一个江泳思而放弃呢？
乔有南再好，也只是制衡的棋子，她方其怎么能被自己的棋子牵着鼻子走。
乔有南对自己的真心虽然不如江泳思，可是方其放他离去，反而让乔有南心中有愧。
男人的愧疚就是最好的武器。
若以前和乔有南讲请，那不如以后就讲利。
杨繁见方其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在怪自己，不由惴惴道：“小姐，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怎么会？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为了我。”方其微微一笑，拉着杨繁的手说道。
杨繁如释重负，笑道：“谢谢小姐。不过，小姐你不用担心，这次就算乔总不舍得也没办法了，江泳思肯定不会回头。”
“釜底抽薪。”方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道，“以后不要再鲁莽了。”
“知道了。不过，小姐后续要怎么处理乔总？”
“处理？”方其微微一笑，又恢复了自信，笑道，“我和有南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要处理什么？”
杨繁愣了愣，没有理解方其的意思。
“可是，乔总这次离小姐而去。不就证明，乔总对小姐的感情不真，以前也只不过是在利用小姐吗？”
“人有价值，被人利用，并不是什么坏事。有所图的感情才是实在的。如果一个人告诉你，他什么都不图，就是因为喜欢你，我反而倒有点害怕。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点喜欢就没有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所以情灭了，也不知是如何灭，何时灭。与其这样，我宁愿把实实在在的利益和喜欢握在手中！很快，有南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听着方其的这番话，杨繁有点迷惑了，不禁问道：“小姐的意思是，乔总会回来？”
“人，偶尔有迷失，这没什么。我相信有南很快就会想明白的。”方其放下酒杯，转了转脖子，微笑道，“你说得对，今天是有点凉，我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杨繁见方其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不禁放了心，笑道：“知道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方其傲然地俯瞰着维多利亚海港的夜景，淡淡地笑道。
乔有南见江泳思头也不回地离开，才真正觉得心痛。
他站在天台上，没有多加思索，径直去找了方其。
找遍酒吧，却不见方其的踪影，连杨繁也不知所踪。
乔有南一路找到了地下停车场，却见电梯出口看到了靠着墙的方其。
“你怎么了？”乔有南连忙赶过去扶起了方其。
“有南！”方其的脸色苍白，靠在乔有南怀里摇摇欲坠。
乔有南连忙将方其拦腰抱起，一路抱到了车停处。
开了车，将方其横放在后座，好半天，方其才悠悠地缓过劲来。
“有南。”
“其儿，你怎么了？”
“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晕，还好你在我身边，要不然我跌个狗啃屎，就丢脸死了。”
乔有南见方其开起了玩笑，知道她已无恙，心中放心不少，也不由顺着她开起了玩笑。
“那我还真想看看方小姐丢个狗吃屎的样子呢。”
方其笑了笑，坐了起来，虚弱地说道：“我有点累，你送我回酒店吧。”
乔有南看了看杨繁无踪影，没想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刚好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听了乔有南的话，方其疑惑道：“巧了，我也刚好有些话对你说。”
乔有南听了，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说道：“是吗？这么巧。其儿，我——“
“有南，让我先说。”方其笑着打断了乔有南的话，“我想提拔江泳思为华格的合伙人。”
“什么？”乔有南有点震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恩。怎么，你觉得我做的不妥？我一直以为，你很喜欢江泳思。”
乔有南愣了愣，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只说了一个字。
“是。”
乔有南突然之间如此坦诚和确定，倒是出乎方其的意料。
“是什么？”
“我喜欢她。”这一次，乔有南说得斩钉截铁。
方其心中一痛，不自然地笑了笑。
“从来没有听你亲口承认说喜欢谁。”
“我对她的喜欢，不仅仅是你说的这种喜欢。”乔有南说到这，居然有一点腼腆，“我对她，我想，执她之手，与她偕老。”
方其听了，眉眼跳了跳。
“所以我不想泳思担任顶峰的合伙人，我们一路走到这，我知道这里有多辛苦，多黑暗。泳思，她不适合，我也不忍心。”
方其看了乔有南一眼，心中又酸又痛。
“你想保护她？”
“是，这份心我从来没变过。所以为什么在赛马会上，我想让泳思退出永利收购案。只是那个时候，我自己不坚定，我不知道我对她是真心的喜欢还是一时的冲动。”
方其的嘴角微微牵动，勉强笑了笑。
“看来你现在确认了。”
“在泳思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就确认了。那天看到她站在阳台，我真怕她也和陈妙一样突然跳下去，她昏迷的那几天，我恨不得随她一起去。我看着她情绪低落，轻言放弃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痛的时候，我也会痛。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
乔有南轻声剖析着自己的心事，丝毫没有想过是否会伤到方其。
“这些话，你也的确从未说过。”
“对不起。”乔有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地道歉。
“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之间不说对不起。”方其强忍着心痛，微微笑了笑，揉了揉乔有南的头发，宠溺地斥道，“你想做，就去做吧。希望泳思也能体会你的心。”
乔有南听了，释然一笑。
方其看在眼里，心内苦涩。
乔有南突然低低地说道：“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她很像你。”
方其微微一笑：“这话你以前也说过。”
“但是渐渐的，就觉得她不像你。”
方其微微一顿首，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乔有南的手机屏幕亮了，方其正想递给乔有南，却见邮件的发信人是江泳思。
方其微一停顿，点开了邮件，才发现是江泳思的辞职邮件。
方其不动声色删掉了这封邮件。
“今晚，真是有点闷。”
方其说着，把车窗开的更大了点。
风，吹进来，就这样微微吹起了方其的头发，也吹皱了她的心。
乔有南送方其回了酒店，就直奔酒吧。
他没有想过方其会如此的大方和善解人意，他原以为方其会恸哭，甚至大怒。
可是方其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如当初自己每次犯错时一样。
乔有南虽对方其有愧疚有不舍，但是这次他并没有犹豫。
江泳思说得对，他不能像个天平，总是在方其和江永思之间摇摆，到最后他会一个都不得。
在江永思离他而去的那一瞬间，乔有南就做出了选择，可是却来不及和江泳思道明。
他现在着急地赶向酒吧，想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布这个消息。
可是，等他赶到酒吧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楼去人空。
突然之间，乔有南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心突突突地跳着，立刻驱车回了酒店。
“泳思！”乔有南刷开江泳思的房门，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江泳思的行李全都不见了。
“喂，东方航空吗？你好，帮我查一下江泳思是否搭乘飞机从香港回上海。对，江河的江，游泳的泳，思念的思。”乔有南一边匆匆出来，一边打着电话，“什么，没有？好，谢谢。”
乔有南冲出酒店门口，冲上了马路，他沿着弥敦道跑了好几百米，想了想却又折返，又往后跑了好几百米。
乔有南不辨方向，他已经完全慌乱了。
乔有南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突然无力地坐在了街边。
江泳思的突然离去，让乔有南的心，彻底空了。
方其头痛欲裂，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而尽。
“嗒”，门声响，杨繁进来刚好看见方其倒酒，连忙上来阻止。
“小姐，你今天已经喝了很多了。”
“杨繁你去哪了？一个晚上都不见你。”
方其扬了扬手，脱开了杨繁的阻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我刚刚去了洗手间，出来就不见你了。”杨繁的脸色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方其喝了一口酒，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对了，乔总呢？”
“不知道。去追江泳思了吧。”方其凄然一笑，“他还是走了。”
“夜深了，今晚有点凉，早点休息吧。”杨繁心疼方其，不觉声音哽咽了。
“凉吗？我怎么不觉得。”
杨繁看着方其伤心的样子，眼眶红了。
“小姐，我觉得，乔总对江泳思也是一时新鲜而已。他对小姐你，还是很看重的。”
“我以前也这么想。虽然我知道有南心中一直在摇摆，但是我从来没担心过他。因为我知道他的野心一定会战胜他的真心，他就算再爱江泳思，也不会离开我，至少在达成目的前。”方其冷冷地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会这么决然。”
杨繁不忿道：“就算乔总决绝也没用，我不相信江泳思这么高傲的人，会甘心做小姐的替身。”
杨繁话里有话，让方其起了疑。
“你做了什么？”
杨繁惊觉说漏了嘴，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说！”
“我，我只是把小姐的一套香奈儿礼服给江泳思看了看。那套礼服和她身上那套很像。”
方其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杨繁的意思。
杨繁见方其脸色变了，连忙道歉道：“小姐，我知道你从不屑和江泳思争，可是，我看不上她！原本你和乔总好好的，她一个顶峰投资过来的员工，凭什么事事处处占尽先机。小姐对乔总一路扶持，她有什么资格和小姐比呢！我这么做，只不过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杨繁越说越气愤，方其虽然心中不满，但知道杨繁也是为了自己，不禁叹了口气。
“我想江泳思要是有脸，肯定不会再留在香港了。”杨繁越说越得意，不禁冷冷笑道。
方其突然想到了江泳思发来的辞职邮件。
方其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心念陡转。
不错，自己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培养乔有南，怎么能因为一个江泳思而放弃呢？
乔有南再好，也只是制衡的棋子，她方其怎么能被自己的棋子牵着鼻子走。
乔有南对自己的真心虽然不如江泳思，可是方其放他离去，反而让乔有南心中有愧。
男人的愧疚就是最好的武器。
若以前和乔有南讲请，那不如以后就讲利。
杨繁见方其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在怪自己，不由惴惴道：“小姐，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怎么会？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为了我。”方其微微一笑，拉着杨繁的手说道。
杨繁如释重负，笑道：“谢谢小姐。不过，小姐你不用担心，这次就算乔总不舍得也没办法了，江泳思肯定不会回头。”
“釜底抽薪。”方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道，“以后不要再鲁莽了。”
“知道了。不过，小姐后续要怎么处理乔总？”
“处理？”方其微微一笑，又恢复了自信，笑道，“我和有南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要处理什么？”
杨繁愣了愣，没有理解方其的意思。
“可是，乔总这次离小姐而去。不就证明，乔总对小姐的感情不真，以前也只不过是在利用小姐吗？”
“人有价值，被人利用，并不是什么坏事。有所图的感情才是实在的。如果一个人告诉你，他什么都不图，就是因为喜欢你，我反而倒有点害怕。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点喜欢就没有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所以情灭了，也不知是如何灭，何时灭。与其这样，我宁愿把实实在在的利益和喜欢握在手中！很快，有南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听着方其的这番话，杨繁有点迷惑了，不禁问道：“小姐的意思是，乔总会回来？”
“人，偶尔有迷失，这没什么。我相信有南很快就会想明白的。”方其放下酒杯，转了转脖子，微笑道，“你说得对，今天是有点凉，我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杨繁见方其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不禁放了心，笑道：“知道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方其傲然地俯瞰着维多利亚海港的夜景，淡淡地笑道。